念奴娇·枯寒生晚

正文

枯寒生晚，复何似、张绪少年时意。
薄命不逢何至此，满眼啼妆龋齿。
城是城非，年来年去，万八千能几。
半痴半了，更痴儿计孙计。
回首仕已半生，仕何如已，已矣羞拈起。
幸有橘丸丸日大，且复从公围戏。
若论弹文，更书谤箧，吾历无馀纸。
多年致仕，大都有甚恩例。

译文

夜晚的寒冷更显得萧瑟，再次问自己，这和年轻时风流倜傥的张绪又是何等不同呢。
命运不济，为何会沦落到此境地，所见之处尽是满目的愁苦和衰败。
城市的面貌时而是，时而非，年复一年，那漫长的岁月又能算得了什么。
半是糊涂半是清醒，还要为子孙的生计操心。
回望半生的仕途生涯，再想那些功名，现在觉得羞于提起。
幸好还有一份稳定的官职，就像那日渐长大的橘子，暂且还能跟随公务之余找点乐趣。
如果要谈论官场的文字游戏，或者记录那些毁谤的信件，我的经历早已多得没纸可写。
多年退休生活后，好像并没什么特别的恩惠或惯例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