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擢对酌

正文

张翁对卢叟，一榼山村酒。
倾酒请予歌，忽蒙张翁呵。
呵予官非屈，曲有怨词多。
歌罢谢张翁，所思殊不同。
予悲方为老，君责一何空。
曾看乐官录，向是悲翁曲。
张老闻此词，汪汪泪盈目。
卢叟醉言粗，一杯凡数呼。
回头顾张老，敢欲戏为儒。

译文

卢老和张翁面对面喝酒，喝的是乡间村酿。
张翁倒酒请我唱歌，忽然对我大声呵斥。
他呵斥我不是因为官职低微，而是我歌唱的曲子含有太多的哀怨。
唱完后，我向张翁道歉，我们的想法确实不一样。
我悲伤是因为年老，而你对我的指责显得多么空洞。
我曾经看过乐师记录的曲谱，那些原本就是为悲伤的老者所作的曲子。
听到这里，张老不禁泪眼婆娑。
卢老喝醉了，说话粗鲁，频频举杯。
转头看向张老，我怎敢戏言你是读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