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长寿寺住持成果上人

正文

昔登鹫峰寺，隐公谈元旨。
蒲褐屈双足，梵音宣一指。
道佛不在经，得者如穿蚁。
道经亦有佛，悟者如牧豕。
灵山本无地，掬之在尺咫。
出世非忘世，佛亦求诸己。
聆此颇称善，妙论欲予起。
茫茫众生劫，忽忽十余纪。
朅来珠江游，两载滞行李。
丛林每探胜，问道寻释子。
缁流亦有徒，钟磬惟食耳。
谁能阐宗风，一畅禅家理。
成师本慧异，少即达生死。
壮年历四方，大刹皆投止。
内典得师授，旷然无涯涘。
归来主名山，知识为上士。
登坛一棒喝，闻者俱粲齿。
忽焉若猛省，鞭辟更入里。
经佛两融液，若冰之在水。
余艺擅岐黄，利济心所喜。
能事复通儒，间亦涉书史。
小诗格律奇，岛瘦差可拟。
纵笔扫尺素，寒梅香满纸。
赠予两三幅，墨沈留霜蕊。
此品自超卓，亲炙非俗鄙。
俨从隐公游，不觉颠厥趾。
我闻六祖时，一偈悟佛氏。
欲证菩提身，夙根原有以。
传法得南宗，愿言从此始。

译文

从前登上鹫峰寺，隐公谈论玄妙的道理。
穿着粗布衣，屈着双腿，用一根手指宣讲梵音。
道理和佛教不在经典中，得到的人如同穿过蚁群。
道经中也有佛教的内容，领悟的人如同牧猪人。
灵山本来没有固定的地方，掬起来就在尺咫之间。
出世并不是忘记世间，佛也要追求自己的道路。
听到这些非常称赞，美妙的言论让我想要起身。
茫茫的众生劫难，匆匆十余年。
来到珠江游玩，两年滞留行李。
丛林中常探寻胜景，问道寻找释子。
僧人也有徒弟，敲钟击磬只是为了进食。
谁能阐明宗风，畅谈禅家的道理。
成师本来智慧非凡，少年时就能看透生死。
壮年时走遍四方，大刹都是停留的地方。
内典得到师傅传授，豁然开朗没有边际。
归来主持名山，知识为上士。
登坛一棒喝，听者都笑开颜。
忽然间仿佛猛然省悟，更加深入内心。
经书和佛教融为一体，如同冰在水中。
我擅长医术，利济心所喜。
还能通晓儒学，有时也涉猎书史。
小诗格律奇特，勉强可以比拟岛瘦。
纵笔扫尺素，寒梅香满纸。
赠送给我两三幅，墨汁留下霜蕊。
这种品味自然超卓，亲自接触非俗鄙。
仿佛跟随隐公游览，不觉颠厥脚趾。
我听说六祖时，一句偈语就能悟佛。
想要证得菩提身，夙根原本就有原因。
传法得到南宗，愿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