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李守孝博

正文

外官之重，其惟使乎。
使者之重，兵政刑诛。
持挈纲领，设施楷模。
以实去伪，以清革污。
善本须养，恶根必锄。
非严不肃，非宽不舒。
非威不行，非信不孚。
诸如此类，一不可无。
而况百粤，岭阳海隅。
其俗彍悍，戒吏侵渔。
缓之则怀，扰之则吁。
又况其徼，溪洞蛮居。
虑要先定，戒须早图。
使臣之重，不其然欤。
命使维何，曰山阳守。
维山阳守，其质忠厚。
既明而恕，惟所自有。
以严以威，以左以右。
维恕维平，维详维精。
所济维敏，所孚维诚。
刑无必用，事皆原情。
或虚其狱，或空其庭。
称者盈巷，传者盈城。
四境之内，尽为欢声。
其体则庄，面无浮气。
其目则瞭，心无所蔽。
不激不诡，不迁不泥。
亦不自务，亦不自恃。
好谋好询，使臣所贵。
维询维谋，何以酬之。
维时武备，为国修之。
我闻番禺，熙宁之前。
弓手之外，枪手三千。
总计一路，何啻万数。
因而循之，不烦招募。
可增其籍，可当土兵。
不费斗粟，不用尺缯。
其便如此，何惮弗兴。
付之善吏，以成其能。
训之练之，按阅有程。
可如汉制，选择骁锐。
号为奔命，无所不备。
岂惟广东，自广而西。
闻命即赴，势张力齐。
如声如响，如鸷如飞。
如决大水，从山赴溪。
盖神速者，用兵之奇。
仍坚其城，仍浚其池。
虽有交趾，正如狐狸。
伏藏窟穴，其何能为。

译文

在外任职的官员中，最重要的是哪些呢。
应当是使臣吧。
使臣身负重任，掌管军事、政事、刑法以及执行惩罚。
他们肩负着建立规章，树立榜样的职责，致力于用真实驱散虚假，用清廉革新腐败。
他们必须培养善行的根基，同时铲除恶行的根源。
不严明则无肃穆，不宽和就不能令人感到舒适。
没有威严则权力无法伸张，没有诚信则无法取得信任。
这些原则一样都不能缺少。
特别是在岭南一带，那是五岭之南，海岛的边陲，那个地方的风俗剽悍，必须警惕官员侵夺和贪污。
对他们要宽和，他们才会感激，如果烦扰了他们，他们就会抱怨。
尤其在边界地区，那些溪流洞穴中居住的蛮族部落，必须提前策划和戒备。
可见，使臣的角色是多么重要。
那么谁被委以重任，成为如此重要的使臣呢。
就是山阳的太守。
山阳的太守，他的品性忠诚厚重，既明理又能够宽恕人，这就是他独有的特质。
他能严格也能威严，能左能右，能适应各种情况。
他既宽容又公正，既细致又精明。
他做事敏捷，取信于人。
他对刑罚并不动不动就用，而是在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才决定。
有时他会放空监狱，有时甚至让法庭空着，因为他处理问题都原于情理。
这赢得了满城的赞誉，巷口和城中都充满了对他的赞美。
他的治理令四境之内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的仪态庄重，脸上没有浮夸的神色。
他的目光清楚，心中没有蒙蔽。
他不动声色，不故作怪异，不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也不固步自封。
他不自大，也不自恃。
他喜欢 计谋，喜欢听取意见，这是使臣最应具备的品质。
如何回应这种谋略的智慧呢。
他的回答是，致力于增强国防。
我听说，在广州这块地方，在熙宁年间以前，除了弓箭手，还有三千枪兵，如果计算一个地方的士兵人数，何止上万。
现在遵循这样的规则，不需要费力招募。
可以增加兵力，用来当地兵。
既不用花费一粒粮食，也不用一尺的布料。
如此方便，为何不去做呢。
把这个责任交给有能力的官员，让他去完成这项任务。
经过训练和演练，检查也制定了流程。
我们可以参考汉朝的制度，选择英勇的士兵。
让他们号称随时待命的士兵，任何情况都能应对。
这不只是广东的事，从广东到整个西方都是如此。
一接到命令，他们就会立刻前往，声势浩大，力量齐整。
就像是声音和回响，就像是凶猛的猛禽和飞翔的鸟儿迅如疾风，就像山中奔腾而下的洪水。
这就是兵贵神速的精髓。
同时，加固城墙，疏浚护城河。
就算有交趾敌军，就像狐狸一样。
躲在洞穴中，他们能够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