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徐商叟所藏李伯时四天王图

正文

龙眠有巧手，幻出汗血驹。
老衲或戒之，回向心地初。
遂画白依仙，蕲与梵释俱。
北方四天王，亦附瞿昙居。
杂以马龙像，宿习终未除。
四王名字异，且复形状殊。
信者谓其有，疑者意其无。
荡荡天门高，谁能凌空虚。
何以信不疑，取诸贝叶书。
子不语怪神，从释恐畔儒。
语之且不可，笔之其可乎。
因画议及此，于公意何如。

译文

这幅诗是王炎对徐商叟收藏的李伯时画的四天王图的评价。
他说，李伯时（龙眠是他的号）画技高超，能画出栩栩如生的骏马，甚至让僧人看到后都为之戒心，回想起初心。
接着，他描述李伯时画了白衣仙人，希望能与佛教、梵天等共享其艺术。
接着，他提到了北方的四位天王也出现在画中，但同时也画了一些与天王形象不同的马和龙，反映了画家未能完全摒弃旧有的艺术传统。
四天王的名字和形状各不相同，有人确信其存在，有人则怀疑其真实性。
在诗中，王炎讨论了关于信仰的话题，指出天门高远，人难以触及虚无，信仰的依据应来自佛教的经典——贝叶书。
他还引述孔子的话，指出不应该谈论怪异与神灵，因为这可能偏离了儒家的教诲，因此，即便可以讲述，但将它们画出来是否合适呢。
王炎通过这首诗提出了对绘画描绘信仰主题的思考，询问徐商叟对这个观点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