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内翰柏石图

正文

柏生两石间，颜状何落落。
行须接石脉，生理初甚约。
岂无蝼蚁窥，未免风雨剥。
孤撑谢栽培，欲取那可攫。
森然两石意，与柏真不薄。
峥嵘炎凉外，盘踞互相络。
千尺意有余，凛凛未可度。
公看养口体，怪此躯干削。
满眼较短长，琐细公所略。

译文

柏树生长在两块石头之间，它的姿态显得多么稀疏。
它的生长必须连接石头的脉络，生命力起初非常有限。
难道没有蝼蚁窥视它，却无法避免风雨的侵蚀。
孤独地撑持着，没有人为它培养，想要取得却不能轻易攫取。
两块石头的意志与柏树非常契合。
在炎凉的变化中，它们盘踞并互相缠绕。
虽然只有千尺高，但其意志凛然不可轻易度量。
看着它滋养身体的部分，奇怪它的躯干为何如此瘦削。
满眼看到的是短长的比较，细小的差异被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