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莲松桧图歌书遂昌山人郑明德序后

正文

莲公画称东吴精，草蔓花房未尝写。
森张意象亭毒表，辄有神人助挥洒。
常州貌得剑井松，剑气曣温相郁葱。
膏流节离祸幸免，至今颜色青于铜。
孔庙之桧尤硉矹，地媪所守龙所窟。
栾柯落阴根走石，疑是忠臣旧埋骨。
松兮桧兮岂偶然，陵霜轹雪兵燹年。
箭痕刀瘢尽皲裂，用命欲拄将崩天。
王姚凭城亲被坚，身歼城破百代传。
无人上请配张许，日夜二物风雷缠。
郑君古君子，此文此画良有以。
我题短章非斗靡，用吊忠魂附遗史。
吁嗟烈士长已矣。

译文

莲公的画在东吴地区非常有名，尤其是他的草蔓花房的画作，从未有人能够超越。
他的画作形象生动，充满力量和神韵，仿佛有神人在背后帮助他挥洒笔墨。
常州人描绘的剑井松，剑气深沉，松树苍郁葱茏。
松树的枝节如同剑刃般锋利，幸运地避免了祸害，至今松树的色泽依然青翠胜过铜器。
孔庙的桧树更加坚固，仿佛大地的女神和神龙在其中栖息。
树枝低垂，根系纵横，仿佛是忠臣埋骨之地。
松树和桧树的存在并非偶然，它们经受住风霜和战火的考验。
树干上布满了箭痕和刀伤，如同勇士般支撑着即将崩塌的天空。
王姚曾亲自守城，最终以身殉城，这一壮举流传百代。
虽然无人请求将他们与张许配享祭祀，但这两棵树日夜间仿佛被风雷缠绕。
郑君是一位有着古风之士，这幅画和这篇序言都非常有意义。
我写下这篇短文，并非为了炫耀文采，而是为了纪念这位忠魂，并将其事迹附于历史之中。
可叹这位烈士已经长眠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