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颂 其四

正文

睇禹陵兮岿然，邃珍馆兮蟺蜎。
敞别室兮遗象，崇英霸兮千年。
谂越民兮非黩祀，推世家兮自迁史。
肇无馀兮开国，传后裔兮奋起。
痛夫椒兮深衄，同国人兮劳佚。
采蕺兮食何味，尝胆兮志密笃。
封以内兮种所司，阃以外兮蠡所知。
羌厉志兮澡耻，迄乘时兮决机。
盟上国兮王致胙，按山南兮恢土宇。
陟鉴台兮睨东海，矩天门兮模地户。
惜规图兮不弘，几弓藏兮犬烹。
蹇七术兮遗恨，怅五湖兮遐征。
尚蝉嫣兮复续，终与享于鼻祖之庭。

译文

看着禹陵高高耸立，那深邃的珍馆中蜘蛛和蟺蜎滋生。
打开特别的室室，瞻仰遗留的像，尊崇那千年来的英雄和霸业。
知道越地的百姓并非无意义地祭祀，他们是推重古人的家族历史。
从无馀开始建国，传到后代子孙奋发崛起。
悲痛会稽椒山的惨败，全国上下都劳累困苦。
采集苦菜吃的是什么味道，尝胆中蕴含的决心坚定深沉。
国境内是种田务农的地方，国境外是范蠡智慧所及之处。
他们发誓洗刷耻辱，终于抓住时机决断成功。
与上国结盟，君王赐予祭祀的肉，平定江南，扩展了疆域。
登上鉴台远眺东海，用天门象征天道，地门象征地道。
可惜他们规划的蓝图不够宏大，几次险些功成身退，甚至面临被猜忌的危险。
对七种策略的遗憾，遥叹退隐五湖的征途。
还蝉联起了政权，最终能在始祖的庭堂中共享荣耀。